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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Augest 31,11:57 PM, Crown Metropol, Melbourne, Australia.
他望着窗外愣愣地出神。
一身裁剪得体的阿玛尼西装,配以黑色的BOSS衬衫和克罗心的戒指与手链,这样简单的装束适用于商务、工作、休闲和夜店任何一个场合。毕业已经很多年,他不再那么年轻了。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并不富有,而最常见的装扮也就是牛仔裤加白衬衫,偶然买一双阿迪达斯的板鞋穿起来就感觉整个人高了好几公分,足以给他勇气去微笑着面对全系他心目里最美丽的女神。那时候的那个姑娘虽然漂亮但是也很接地气,虽然是飘逸的长直发但是永远是帅帅的单肩挎耐克包,174+的身高气场强大地和同伴们走在一起,为淘到一本书、开心的生日会和街边的小吃喜笑颜开。大家都没有车,讨论的最多的是课题和电影,偶尔也谈几句八卦。很少公开牵手,性永远是最禁忌的话题,连亲吻都要留到晚上十点以后躲在校园最私密的角落憋得脸颊绯红。他明明喜欢得发疯却怎么也没法当面点破,她和他的朋友们早就心知肚明,背地里暗暗发笑却一直给他留着最足的面子,下一次见面时依然笑意吟吟。
现在呢,她应该快要当妈妈了吧。
Crown Complex方才楼下夜店的摇滚还震得他双耳隐隐作痛。凌晨时分才刚刚开场,各路打扮入时的潮男靓女们鱼贯而入,老外们个个生龙活虎打扮精神,男生的莫西干,女生的超短裙,在队伍里期待着渴望着密闭空间里镭射灯闪耀中极乐园缓缓开启的大门。往日间这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可是工作、房产、股市、牌桌,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的理智备受压力的折磨。他像一头被网困住的野兽,在欲望都市的牢笼中迷茫地嘶吼,他渴望本能,他需要放纵。看着窗外那些点点的夏塔拉星光,他好像慢慢明白了些为什么有许多人迷恋上七彩颜色的酒精,为什么凌晨之后手机安静下来的短暂时光才属于一个步入社会的成年人。
浴室传来轻巧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了身,一顺手合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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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间的水声停了,浴帘被轻轻拉开伸出一双肌肤光滑的纤纤玉腿,赤脚踩在地砖上留下两个精致的脚丫水印。紧接着是吹风机的轰响,湿漉漉的及腰长发如同华美的瀑布般披散下来,她在镜子里静静地看着自己青春姣好的容颜。确认下面部的肌肤是否仍然毫无瑕疵,又优雅地蘸上乳液扑一扑实际上无需修饰的红润脸蛋。明明很清楚这样的恬静气质并不会保持太长时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尽量缓和下自己的呼吸,黑色蕾丝丁字裤和粉色半圆胸罩扔在浴盆上并没有再戴。扯起一条浴巾仅仅稍微遮盖住诱惑的S型曲线在光滑的水蛇腰间随意扎起,又拉了下尾垂的一角,虽然仅仅盖得住修长美腿的尾端但毕竟不会走光,这是一个教养有方的姑娘与生俱来的矜持优雅的气质。并没涂抹颜色的粉嫩脚趾又在地砖上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坚持保持锻炼的身影聘婷多姿,风情万种。
确信今晚的自己一定可以发挥最佳实力。最后再优雅地拢一拢湿漉漉的披肩秀发,长久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华美如瀑,双眸清澈如泉。
谁的心里没有过伤痕,谁的肩膀上没有过齿痕。
也许在那个平行世界里,陪伴在我们身边的都是那个原本第一次遇见时最希冀的身影。
稍稍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旋开了赛前准备区的门,既然已经决定上场,那么就让今晚的Heads-Up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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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September 1, 0:12 AM, Crown Metropol, Melbourne, Australia.
在雨声淅沥的夜色里,淡雅金色的苹果手机在房间书桌上嗡嗡响起,然而却并没有任何音乐,那可爱的挂饰零件彰显出机主的女生身份。嗡嗡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好久,伴随着手机在桌面上如同蜜蜂般震动着微微移位,显示着追求者焦急和执着的决心。然而,他绵延的情话却毫无机会表达,因为机侧那个小巧的按钮早已经被他梦中女神的纤纤玉手扳到了静音。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了十五分钟,沐浴间还有氤氲的蒸汽,然而方才叠好的浴巾却被扯开扔到了走廊外面的地板上。穹顶上繁星般的微光投影般正照映着紧紧搂抱绞缠着的酮体,而让他魂牵萦绕甚至根本不敢触碰的女神,此刻飘飘长发早已披散开来被搂住玉颈牢牢压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玉臂死死缠住他所根本不知的情人正在激烈搏斗着。他决然想不到那平日里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柔美躯体,修长玉腿此时正不着丝缕地高高架起在陌生者的肩膀上,而淡粉色的青葱赤脚正交缠在对方的脖颈上展现出格外销魂的情欲姿势。而尽管已经在使用标准格斗技进行抵抗,陌生者仍有办法熟练地进行反击,他将整个身体重心沉下,以跪立式将胸膛向她胸前坚挺成熟的悉尼歌剧院压上去牢牢顶住,直至那双玉腿被压迫,并拢,折叠蜷缩到最大程度顶着女孩子自己光滑精致的锁骨,胸前的蒂凡尼钥匙滑落下来,而精致裸足九十度直直地指向天空,腿脚抬得累了不自觉便一双柔夷玉手反扣住腘窝,如同娇艳欲滴的花朵最终绽放花芯般,许可着,等待着,期盼着双方最后决战时刻的降临。
世界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
静音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震动了二十来声。完全没有被理会,双臂紧紧地勾住,双腿高高地抬起,而用全身的力量紧紧地夹住对方似乎要同归于尽般将彼此的酮体全部融化,倾国倾城的女子在脱力的生死搏斗中喘息得面若桃花,汗水涔涔。他赢走了她的心,征服者强势的入侵让她感到了归顺依附的安宁。她闭上了眼睛,将未来的自己交给了美丽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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